太宰治怔怔地看着赤松流。

这一刻,赤松流反而有些像森鸥外了。

“……你知道吗?森先生也曾如你这样仔细分析自己的感情,然后做出最理智的决定。”

太宰治抬手撩了一下眼前的发丝,让视野越发开阔了一些。

“稍微能明白,你以前为什么能和森先生合作愉快了,原来你和森先生有些相似。”

赤松流:“……这个笑话不好笑。”

太宰治却轻笑起来。

然而越是这么理智的分析自己的行为,就说明其实感情已经失控了。

那也许……他突然伸手,握住了赤松流拿烟的手。

他对自己说,只有这一次。

太宰治并不知道什么是魔术师,但这不妨碍他明白,赤松流说出了一些非常隐晦的秘密,只属于赤松流的秘密。

按照赤松流的说法,他应该是一位魔术师。

一位不屑于说谎,但会本能扭曲一切的魔术师。

所以只有这一次。

一生一次的、发自内心、超越理智诞生的勇气。

“你刚才说,每一个魔术师都是忠于自己的内心,纯粹而坚定的,不会说谎的。”

太宰治定定地看着赤松流,鸢色的眼睛里似乎有光在闪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