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手一点, 就选
了此行随军的副将周兰在此留守。
周兰乍然得知主将要轻骑减从上路, 却留他驻守此城时, 不免大吃一惊。
他的
头个反应, 自是反对:“请吕司马三思,这万万——”
吕布一脸漫不经心地箕坐着,不知正琢磨什么, 闻言抬过头来
,淡淡看向周兰:“唔?”
他简简单单一挑眉,就让周兰倏然噤声。
见周兰一脸倔强,嗫嚅着唇还要再劝,吕布
索性站了起来。
他微眯起眼,右手缓缓地插在劲瘦腰身上,明晃晃地露出那存在感十足的龙渊剑,故作惊奇道:“不
可——?”
老子的话,你个兔崽子还敢反对?
敢不敢对着大王赐下的宝剑再讲一回?
周兰欲哭无泪。
他
又不是毫无眼色的蠢人,哪里还品不出这随性至极的主将那言下之意?
饶是他满肚子劝谏要讲,吕布却是连大王都敢
饱以老拳的火暴脾气,哪会听他一区区副将的。
见一下唬住周兰后,吕布得意地轻哼一声,兀自钻兵营里去了。
一番精挑细选,吕布点了不多不少刚满二千的兵卒,就欣然撇下哭丧脸的周兰,高高兴兴地朝西出发。
他在那便宜老
哥走前,既已打听清楚了:自咸阳出发、正在路上的粮队,已有二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