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珍裹着小被子,自闭地面对着墙壁,他闷闷地说道:“我真的没事,他就把我的肋骨给踢断了,肋骨养一养就好了。”
“我说的是那处!”胤礽急了。
“我本来就是小太监,”曹珍闷闷道:“从小就没有,我奶奶告诉我,我是天生的阉人。”
“啊?”胤礽傻眼了:“没有?没有啥?”
“还能没有啥啊,没有男人都有的东西啊!我五岁的时候看到大哥带着我侄儿洗澡,就感觉到我与他们都不一样,还去问我奶奶了。”曹珍伤心低落道:“殿下您就当养了个小太监解闷吧,我这伴读也不做了。”
胤礽倒吸一口凉气:“天呐,你这情况,你爹知道吗?”
“我爹又不帮我洗澡,他哪里能知道,奶奶隐瞒下这事儿还来不及呢!唯恐我给她丢人,”说着说着曹珍就抹起了伤心的眼泪:“从小我身边伺候的侍女全是我奶奶安排的,之前我娘给我安排了个,她发现了我是太监,被我奶奶给打死了。”
“殿下您就别逼着我治了,我真没事,你一提起这事我就伤心,您说我这样以后还能长成男子汉吗?”
胤礽看曹珍细胳膊细腿儿的,长相还白净,瞅瞅这孩子越长越显得纤瘦,就这一点肌肉都没有的白斩鸡身形,胤礽愣是没法昧着良心说出他以后能长成男子汉的话来。
“大概,能的吧?”
曹珍彻底失望了,呜呜哭了起来:“那我做不成男子汉,以后就奔着做‘东厂太监’去了呗?”
前朝的东厂太监总管,那是掌握了实权的大太监,专做监察与特务之事,是皇帝手里除锦衣卫外的另一把锋利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