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克法兰向我们隐瞒了某些事实,关于他昨晚住宿在哪儿,也许这会成为关键,也许这无关紧要,但无论如何,我不愿放弃任何一条救这年轻人的线索。”

我点点头,其实不用解释,我也能理解他。

“我需要使用一些——技巧,”他琢磨了一会儿,“让他吐出真相。”

“我想他绝对信任你,福尔摩斯,那时他一直可怜巴巴地看着你。”

“哦,我亲爱的华生,这也是个值得注意的地方。”

然后他又斟酌了一会儿,大约在考虑怎么接下去,但是磨磨蹭蹭从来不是他的本性。

“难道你没看出来吗,亲爱的华生?他是鸡奸者。”福尔摩斯瞥了一眼周围。

“什么?”我紧张起来,幸好院子里的警察都在另一边。“那么他——”

“这很显然了。”福尔摩斯又一个不耐烦的样子,“昨晚他在某个男人那儿过夜。”

“所以你要这个男人的名字?”

“和地址,华生。”

“并且你达到目的了?”

“正确,华生。”

“就这样?”

他的眼神抖动了一下。

“我见过那个男人了,他住在下诺伍德,昨晚麦克法兰从奥德科家里出来以后直接去了他那儿,并不是旅馆。”福尔摩斯顿了一下,“但我得承认,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除了证实他们在干肮脏的下流事。”

福尔摩斯耸了耸肩。

“我们也是。”我给了他一个轻松的微笑,去拉他的手,“你实在没必要向我隐瞒。”

他突然把手收回去,紧张从他的指尖传给我。而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我想你不会喜欢。”他的声音变得僵硬,“我得动用一些手段,让这两只小鸳鸯开口。”

“你向他们坦白了我们的关系?”

“不!”他受伤地盯着我,“我永远不会连累你。”

“这不是连累。”我告诉他。

“总之事实是,我把我抖出去,没提到你。这样他们才会信任我,同时,我也需要一些个人手段。”

我对那个词扬了扬眉毛。又两个叫“阿加莎”女仆。我闭上眼睛,咽了一口口水,当我睁开眼的时候,看见福尔摩斯紧紧地抿着嘴角。

“我当然会很激动,会嫉妒,如果我当时知道的话。”然后我叹了一口气,“但理智上,我也不会真正生气。”

然后他的嘴角放松下来,接着微微上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