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想当海盗——因为他们只管豪夺抢取,完全不管付出的。”麦克罗夫特眯着眼睛把玩着手中的黑伞,抬头望了一眼夏洛克,提醒他。
“哥哥……你有没有想过,哪一天要是全世界的宝藏都消失了,海盗剩下的日子要怎么过?”夏洛克艰难的睁开了眼睛,浅灰色的眸子收敛起平时一贯的轻蔑与不屑,他看着眼前一度熟悉而令人怀念的身影,想起了小时候的自己。
他最后一次没有居心的叫他哥哥是什么时候?
一定是在遇到约翰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约翰,你醒了?一切还好吧?觉得怎么样?”雷斯垂德在病床边一脸关切的问着。
“唔……还好吧,我想。又是同一家医院?你等会可能得到柜台帮我办张会员卡了。夏洛克呢?”约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环顾了一下室内,意外的没发现室友的身影。
还真不寻常。每次约翰住院的时候那家伙总是像地狱看门犬一样死守在他床边,寸步不离。
“他去做脑波检查,应该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就会回来了。”像是看穿了约翰的心事,雷斯垂德解释着。
“那疯子早该去做脑部检查了,天知道他都在脑袋里装了什么……等等,他受伤了?”约翰心头一惊,他摔得太过仓促,掉下去前还没来得及确认夏洛克的安危就失去了意识。
“他没事——只是跟在你身后跳了下去,结果溺水休克了一阵子,麦克罗夫特的手下及时救了他,除了前两天肺部有轻微发炎之外,检查的结果一切正常。别担心。”雷斯垂德试着安抚眼前这位明显把室友的命看的比自己重要的痴情种,说真的,难怪全世界没人相信他们不是一对儿。
“他跟着我跳下泰晤士河?你确定他不是被推下去的?或是跌了一跤摔下去的?”约翰睁大眼睛一下子脑袋整个清醒了过来。
那家伙不是才煎熬万分外加拍着胸脯保证过自己不会为他牺牲什么的?那他该死的跟着跳河是在演哪出?
拚收视率?见鬼的他又不是新闻从业人员,不可能;增加民众好感度?少来,夏洛克从来没在关心世人眼光这种无聊庸俗的小事,没门;打响知名度?哦,拜托,夏洛克已经够出名了,没差这一跳……这么说,他铁定是在做实验,人类自由落体的重力加速度配合风向水流气温之类什么鬼的。
对,一定是这样没错。约翰在心理说服着自己。没事的,别多想。
“关于这件事……约翰,站在朋友的立场,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该老实告诉你。”雷斯垂德迟疑了一下,犹豫不决的看着约翰。
“怎么了?”
“夏洛克他……算了,这样说吧。你知道我干了十几年警察,也不是没见过跳河的人,但是……”
“但是怎样?”约翰被雷斯垂德欲言又止的谨慎态度给弄糊涂了,下意识露出了紧张的神情盯着他看。
“我分得清楚跳水救人的英雄和那些跳楼自杀的混蛋脸上该有的表情,该死的,夏洛克绝对不是为了救你才往下跳的——那个疯子根本没想过要活着回来你知道吗?”雷斯垂德在万分挣扎之下说出了真相,他不确定约翰是否能承受的住。
“……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