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唯顺从脱下外衣,取了身新的换上,让柳意绵拿了旧衣去补。

蝉鸣不止,夏日悠悠。

季唯难得空闲,又取出一叠白纸,一口气写了十来页,边写边考柳意绵。

他虽早已从学校毕业,可毕竟是正儿八经受过教育。小时候也是论语念到大,不少篇章熟悉的很,含义可谓信手拈来,考柳意绵不在话下。

一来二去,使柳意绵崇拜愈深,倒是阴差阳错了。

……

申时,渔夫家。

“渴了——”

毛林铁提着一大桶鱼,刚到家门口,就扯着嗓子喊起来。

没等多久,阿秋从屋里跑出来。

左手臂上搭着毛巾,右手捧着一碗水。

他站在毛林铁身边,递上水,小心替他擦汗,细声细气道:“夫主,今儿日头毒,你仔细中暑。”

“还是阿秋懂得心疼我。”

毛林铁美得很,喝完水就凑到阿秋面前,吧唧亲了他一口。

声音特响亮,阿秋有些脸红,“这大白天的,害不害臊!”

“反正是我娘子,在家里有什么可害臊的……”毛林铁嘟囔着把桶里的鱼虾全都倒进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