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踏着落叶缓缓而来。
明明没有听到声音,秦莞却像有感应般扭头看去。
郎君一手牵着马,一手挎着刀,腰间的环佩叮当作响,发上的缎带随风舞动。红色的衣裳映衬在青天黄叶间,绘成一副优美的水墨画。
这还是秦莞第一次见到梁桢穿着宽袍广袖的模样,不料竟这般风流,这般夺目。
“怎么穿成这样?”/“怎么还不回家?”
两个人同时开口。
梁桢不甚自然地卷了卷衣袖,道:“打赌输了。”
“所以要装扮成‘丰收神’?”秦莞挑挑眉,“听说丰收神都是白白胖胖喜气洋洋的,哪里有你这般年轻俊朗的?”
被变相地夸奖了,梁桢竟有些不好意思,他轻咳一声,转而道:“事情办完了便早些回去,今日庙会人多事杂,别出了岔子。”
看着他关切的模样,秦莞心底没由来地生出一股冲动,想要倾诉一番。
她问:“我可以信你吗?”
梁桢点点头,说:“正如我信你一般。”
秦莞不由地扬起嘴角,很容易就说了出来:“我有一个弟弟,他很可能还活着,但是我不知道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