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似乎是被吓到了。
是谁?
卿尚德却在这种时候死死地咬着燕玑的唇瓣不让他动弹,羞耻跟无奈一股脑儿地涌上了燕玑的心头。
他又好气又好笑地配合着卿尚德,然而当对方一出现破绽的时候,他就使劲将卿尚德给一把推开了半步,这才谋得了半分空闲以逃脱他的钳制。
燕玑一回头,就看见换了一身雪衣绣金凤的少年郎懒懒散散地拉住油纸伞的伞柄,整个人倚靠在柳树旁,背着坦荡的月光,毫无形象地打着哈欠,用眼角地余光瞟着燕玑跟卿尚德。
。"你怎么在这里?。"燕玑定了定神,问道。
叶谋人放下遮拦不雅的手,朝着燕玑似笑非笑道:“怎么?难道在这南府里还有一条校规是:只许你燕十三在这隐秘角落里干些‘有趣’的事情,而不许小生这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可怜学生来找个清静的吗?”
卿尚德听着他的话,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从自己卿总长的心境里脱出来,微微一笑就插了嘴:“我怎么不知道叶学长在说些什么?叶学长莫不是又犯病了?需要学弟代劳,送学长去大夫那儿好好休息一会儿吗?”
“你……”叶谋人被表面上看起来尤为乖巧的卿尚德给出其不意地噎了一下,他原本慵懒地半阉着的眉眼顿时就张开了,瞪着卿尚德,嘴里却冲着燕玑咄咄逼人。
“呦?燕十三,还不管管你家的小可爱?!这模样,怕是要上天呐!”
燕玑不由得扶额。
怎么一个两个的,今日里好像都有些不对劲儿?
他决定还是不要掺和进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去,单刀直入地问清楚对方的来意才是正道。
“叶谋人,你到底来干嘛的?”
叶谋人冷笑了一声,道:“还能干嘛?你不是说了有十成的把握吗?那小生想了想,倒不如跟着你去干他丫的一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