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山居士汪骏荃竟然给他来这一套,他心中暗骂:“老匹夫,你以为你是谁?妈的,是个人都能在爷的面前逞英雄吗?
老子不发威,你还真不那老子当盘菜了。”
毛骧的脸色一变,阴沉了下来:“你还好意思问我,我看你还是好好的问问你的宝贝孙子吧?
吕伯益一家勾结胡惟庸谋反一案就是你孙子举报的,幸好皇上慧眼如炬识破了他的奸计。
否则的话,吕家被满门抄斩,你们汪家还有何脸面苟活在这世上?
谁人不知南吕北汪,谁人不知你们两家交好?可是你们汪家竟然出了这样的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
还是书香门第的世家子弟呢,我看所为书香门第也不过如此罢了,宵小之辈,连那街头的屠狗之辈尚且不如。”
毛骧的话不可谓不毒,这些话字字诛心啊,一字一句如同刀子一般的插在寒山居士汪骏荃的心口。
老爷子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回事。
浑身颤抖的汪骏荃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嘴唇都突突了好半天,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毛骧说的是会是真的吗?这要是真的话,可真是丢死了八辈祖宗的人了。
“孽子,畜牲啊,禽兽不如,让老夫有何颜面再见世人?”汪骏荃的心中此刻是波涛汹涌,再也不能平静。
“我要见汪琦,我要当面询问于他。”
毛骧一招手叫过来一个锦衣卫:“带汪先生去诏獄见汪琦。”
锦衣卫的诏獄并不远,可是汪骏荃老爷子双腿如同灌了铅一般,感觉走了很长很长的路似的,才到达诏獄底层。
汪骏荃既希望见到孙子,又不希望见到孙子。
他的心情矛盾极了。
他真的不愿意相信毛骧的话,讲真,他是抱着一丝希望的,他希望毛骧错了,是被人蒙蔽了,他相信孙子不会做那么无品的事情。
“祖父救我,孙儿错了,不该胡乱诬告攀咬吕伯父。都是孙儿猪油蒙了心,救救我吧。”
这还说什么,毛骧说的是真的。
“孽障,你为什么要那么做?你吕爷爷一家待我们一家如同亲人一般,你可知险些要了他们一家的命。
你让我以后有何颜面在见故人?”
汪琦这小子哭的鼻子一把泪一把的讲明了缘由。
“哎!”汪骏荃叹了口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心有红颜可奈何命运不济。那也是天命所致。
你真的是好糊涂啊!你怎么能做出这么无耻的诬告之事呢?”
老爷子的头低垂了下来,一手捂着胸口,一手扶住了诏獄的铁栅栏。
汪琦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祖父,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祖父救我。”
寒山居士汪骏荃的身子,随着汪琦的哭救声,慢慢的倒了下去。
他表面很平静,看不出来任何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