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长夏笑弯了眼,逗弄似的,拿快要融化的冰棍抵到了右手旁边:[吃啊,你随时想吃,我随时喂你。]
宗昙反客为主,控制右手之后,把冰棍抵在了殷长夏的唇边:[那不如我来喂你。]
这当然是那根新的冰棍了。
冰冷的东西抵在了唇边,触感在被一点点扩大,鼻尖还有一股奶香味。
殷长夏心跳微乱,脑子灵活如他,一时间也没接得上话。
宗昙的声音勾人心弦,戏谑一般:[也就嘴上厉害。]
殷长夏:[……]那也不见你实操多强。
殷长夏面无表情,一口咬了下去。
江听云:“狗……”
殷长夏:“今天去检查身体,狗就放在了任叔这儿。”
江听云眨眨眼:“检查,身体?”
这个词太难了吗?
殷长夏尽量解释:“就是生了重病,看看病情发展得怎么样。”
一听这话,任叔轻松的表情,便僵了起来。
气氛变得低迷,仿佛寒风过境,令原本凉意蔓延的秋日,瞬间转向了更加冰冷的冬天那样。
江听云担忧的看向他。
担忧?
看来不是他的错觉,江听云比起初见时,真的学会了更多的情感表达。
殷长夏无奈的笑了笑:“现在已经很好了。”
他本人不太在意,反倒觉得游戏是他阴暗消极时的一束光。
人人都害怕游戏,他却乐在其中。
任叔:“别站在这里,进去说吧。”
屋内准备好了一桌菜,任叔的沾了水的双手在衣服上擦了两下,忙了一晚上这才坐了下来。
与此同时,郑玄海从夜色深出归来。
殷长夏:“等你老半天了。”
郑玄海的脚步越来越快,向着屋内点着蜡烛的地方,原本极其遥远的距离,眼睛如果不看着四周的黑暗的话,只是一昧的朝着那一幕走去,便极快的抵达了门口。
殷长夏向他招手:“坐。”
郑玄海心绪翻涌,殷长夏也没问他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几人平静而温馨的吃完了这桌菜。
殷长夏抱起残疾狗:“任叔,我一会儿想上山。”
任叔摆了摆手,也没有多说什么。
夜晚的山路仍有些湿滑,一同随行的郑玄海才将瘦猴的话告诉了殷长夏。
“早知道这件事发生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