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饯被一个大食盒装着,云莺打开看了一眼,还买了不少,她正想要拿一个尝尝,移开一个碟子,就瞧见下边压着一封熟悉的信笺,她忙又将碟子压了回去,是薛承煦吗?他竟连这样的机会也不放过?
云莺的心口又开始不安的跳动,每一次薛承煦送来的信笺,都让云莺焦躁好一阵,她还当进了庄子,薛承煦便死心了,不曾想他还敢来。
理智告诉云莺她不该看,无论薛承煦说什么,她现下过的很好。
可那两个古怪的梦境,又让云莺心中不安,生怕错过了何事。
“凝玉,你去找一下狸奴吧,眼看外边要下雨了,别又把它淋湿了,我清点一下东西。”
“好,奴婢这便去。”凝玉不疑有他,转身离开。
云莺过去合上门,从碟子下抽出了那封信笺,坐了下来拆开。
这一封信笺很长,字迹密密麻麻,写的很小。
“桃桃,见字安,你可知你正被人蒙在鼓里?秦王被圈禁,是他与圣上合谋的一场戏,只为了逼出谋反的太子,你在抚国公府失踪,并非是旁人掳走你,而是秦王,他利用你,制造抚国公府混乱,从中找出抚国公私养兵马的证据。”
“你被人口口声声骂作妖妃,也是因着秦王拿你做筏子,搜查抚国公府才会有那样的骂名,我亲眼见着秦王在朝堂上,百官跟前护着你,我也当他是爱护你的,我想,你有这样的人爱护,我该死心了。”
“可我如今才晓得,那只是一个局,秦王从始至终都在利用你,利用你妖妃之名,让圣上震怒,假意要赐死你,秦王假意护着,圣上再将秦王圈禁,无非是想要放低太子的防备心,桃桃,你别再被秦王的宠爱冲昏了头脑,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