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劲说:“没转移话题,”又惆怅,“其实我也是个举人……”
何默无语:“这能一样吗?我那姑姑姑父就是脑袋同时被驴踢了,也不可能把我表妹嫁给一个庶子受人磋磨啊。”
邵劲:“……”
何默不认错:“我说的可是实话。”
邵劲没好气:“实话才伤人!没事请滚好吗?”
大家都是自小一起长大的,玩笑开过来开过去,哪怕最正经的何鸣也不会因为这种摆明了随口而说的话生气。
何默果然只是嘿笑,跟着邵劲走进厨房拿了汤药,又进院子中的另一间房间里。
而一进了这间房,哪怕最跳脱的何默也一下子屏息静气,端正了神色。
邵劲放轻脚步,走到那坐在床上的人身旁。
这是八年前徐善然的人从外头带回来的老者,他今年应当只有四十八岁,可上去就如同七十古稀之年。
他此刻正呆呆地坐在炕上,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被剪掉的舌头不能再长出来,被砍断的手指也粘合不回去,这么多年来,邵劲一直托着国公府找名医,自己也凭对精神疾病仅有的了解试图帮助这一辈子的舅舅,可是始终收效甚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