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凤仪道,“咱们这关系,那是常人能比的?”
方阁老笑,“倒是听说你走关系碰了一鼻子灰啊。”
“把我骂得跟孙子一般。”秦凤仪抱怨一回,又道,“哎,有什么法子,到底是大师兄的亲家,骆掌院也算我哥了。他就这样儿,其实想想,这样的官儿多几个,对百姓就是福分啊。我心里是极敬佩这样人的,说来,我大师兄找亲家的眼光真不错。”
方阁老一乐,留弟子中午一道吃饭。
秦凤仪中午在师傅这里吃,下午过去岳家请安。李老夫人就喜欢秦凤仪这幅神采弈弈的模样,看他眼若明星、欢欢喜喜的,李老夫人就打心眼里高兴,问了他不少翰林院的事。秦凤仪道,“也还成,吃的也不错。原本我以为衙门能有什么好菜呀,结果,鸡鸭鱼肉都不缺,就是味儿不比家里的。不过,那是衙门大锅饭,也挑不来的。”
李老夫人笑道,“翰林人称储相,哪里的饭菜差了,你们的饭菜也差不了的。”
秦凤仪笑,“还有这种说法啊。”
“可不是么。”李老夫人又问他可交到新朋友了,秦凤仪道,“倒有几个跟我不错的,也有不大睬我的。我现在也没功夫睬他们,书还念不过来哪。”
李老夫人笑,“这么忙啊。”
“是啊,我们掌院特别器重我,只要是他抽查,必然要问我的。我现在,每天五更就起,晚上睡前也会看会儿书。阿镜与我说庶吉士就是一年,明年散馆前还得考试,看考的成绩来分派差使。我可是探花进去的,起码也得探花出来,不然,脸面往哪儿搁啊。”秦凤仪半点不提这是他岳父的要求,以及他送礼闹了个灰头土脸之事,在李老夫人跟前,那叫一个奋发上进的好青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