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在这几年里才明白了爱的含义。”赫晴眨了眨眼，浓密的假睫毛带起了一层迷幻的叠影：“他很幸福，我没有不放手的理由。”

顾凌曦浅笑：“你是个不错的女人。”

“谢谢。”赫晴把剩下的半截烟放进了烟盒的夹层里面，也在笑着：“我这次是来辞行的，换个地方，希望那里的阳光会暖和一点。”

“我会告诉他，你来过这里。”

“这是我花了一些功夫偷偷录下来的，你如果有一点点善心，就看一下，这是我在离开之前为我哥做的最后一件事。”赫晴从包里拿出一根录音笔放置在了桌子上，轻声说：“他以后的生活好坏取决于你。”

“我走了，有缘再见。”赫晴弯身给了顾凌曦一个拥抱，站起身离开房间，洒脱干脆。

赫晴走后，顾凌曦看着桌子上的录音笔，许久许久，久到他以为过了几个世纪，久到他认为自己不会去看的时候，他伸出了手…

“我的名字叫赫扬，三十四岁，梵诺集团的总裁，我的一生中爱过两个男人，一个叫洛羽，陪伴我度过了年少的岁月，命运的捉弄，我们错过了彼此。一个叫顾凌曦，是我唯一想要携手到老的人。”

顾凌曦突然不太适应这样寂静的环境，不该出现的感受如洪水般涌了上来，他仿佛听到了从自己口中发出的若有若无的叹息声。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着斑驳的银杏树叶，有点恍惚，录音笔里面的声音还在传着，虽然像是重复录过的，却很清晰。

“我是个商人，却不是个善人，我做过很多错事，间接或直接死在我手上的人很多，可这一生我最后悔的就只有两件事，第一件事，我伤害了顾凌曦，第二件事，我放弃了顾凌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