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兰听得脸色煞白,仍嘴硬道:“血劫剑丢失,与越迷津又有什么关系?”
“确实没有关系。”秋濯雪淡淡笑道,“甚至血劫剑的出现,都已对步天行颇为不利,他若用血劫剑,无论胜败,都会沦为笑柄,不过是为血劫剑添一道光彩。可若血劫剑在路上失踪,这叫步天行头疼的问题,却必然转到了越迷津的头上……”
“高手对决,最忌乱心,二位千里迢迢来到万剑山庄,难道就只为了欣赏被扰乱心神的越迷津与步天行一战?”
“秋某虽不用剑,但如徐大娘这般境界,想来寻常苦练已完全无法满足。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越迷津的剑法何其精妙,倘若二位能有些许所得,对真正的剑客而言,岂不胜过千万把血劫剑。”
他的声音并不是很高,可分量却不轻,响在徐青兰的耳中,更犹如震耳欲聋一般。
只要长了眼睛,就一定看得出来徐青兰此刻心神大乱。
秋濯雪忍不住在心里轻轻叹了口气,用世间之道,向来是攻心为上,动武为下,其实徐青兰之前评价柴雄的话,说得岂非就是自己。
男人遇到心爱之人会方寸大乱,女子不同样也是如此。
徐青兰已轻轻颤抖起来。
秋濯雪虽是说血劫剑失踪,定让这场比试变得混乱无比,不宜观赏;但徐青兰听在耳中,却琢磨出了别样滋味。
她也已想到,倘若自己真正夺得血劫剑,送到越迷津面前时,对方会有多么愤怒。
“还是说,二位其实倒也不太在意越迷津与步天行的比试。”秋濯雪又道,“倘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