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苦笑起来,闷酒的滋味并不好受,他怎么舍得让慕花容陪自己一起喝闷酒,藏在这具女子皮囊底下的那个男人,本已是个很痛苦的人了。
“我不愿意与你说这件事。”秋濯雪轻轻道,“并非为了其他,而是因为这件事与越迷津有关。”
慕花容的脸顿时变得煞白。
“难道他要来找你?”慕花容颤着声道,“不……也不会才是,都已过去七年了,他都没有来见过你,这些年来,我听说他到处游历,应该已将前尘往事都尽忘了才是。”
秋濯雪道:“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他又停了停。
“一年前,越迷津在半陀山附近,你知道么?”
“知道,还是你告诉我的。”慕花容纳闷道,“我还记得你抱怨半陀山这样的湿毒之地,这一生都不想再踏足,若非是古蟾要练一味新药,请你帮他去采摘阎王菇与无生草这两样剧毒之物,你是绝不肯去第二次的。”
秋濯雪叹息道:“那你还记得万毒老人么?”
“怎么又提到他?”慕花容顿时不自然起来,“自当年那件事后,他就在江湖上销声匿迹至今,我还当他已死了呢。”
“他确实已死了。”秋濯雪轻声道,“只不过是在一年前,就在半陀山,死在越迷津的手里。”
慕花容看上去就好像凳子上长了钉子,让她坐立难安,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你是说……你是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