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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不过相交六日,七年以来,分明是秋濯雪得罪万毒老人,此人却一直追杀万毒老人,甚至不惜与对方同归于尽。

难怪慕花容一出现,对方就与秋濯雪分道扬镳……

难怪越迷津对秋濯雪满怀杀意,却始终没有下手,眼见好友为情而死,他作为朋友,纵然不怨秋濯雪,也显然无法心平气和。

“原来如此。”江海士好不容易稳住心态,忙道,“难怪阁下不愿明说,我等也绝不再勉强。”

其实并非是江海士等人咄咄逼人,而是万毒老人事关重大,偏偏其中来龙去脉只有越迷津跟秋濯雪知晓,师浮萍又是已死之人,倘若不问得清楚仔细一些,怎么叫天下人信服。

偏生秋濯雪在一些地方含糊其辞,江海士只当他与越迷津之间有所误会,因此想特意为二人调解一番。

没想到会听见这样的消息。

江海士虽是读书人,但并非腐儒,忍不住叹息起来。

人们在面对自己所爱之人时,往往卑微如尘土;可对着深爱自己的人时,总是愧疚居多。

这等淡泊名利的隐士对秋濯雪痴心如此,秋濯雪纵然对他无爱,却并非无情之徒,多年来有意避开,却未料到竟会是如此收场,难怪他语焉不详,会说都是自己的过错。

世上之人,尽是些痴男怨……呃,怨男。

情爱一事,本就不是可以强求的。

古蟾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的酒,实在没忍住,又把宋叔棠的酒端起来一口喝完,这才抹了抹自己打湿的胡须,长长呼出一口酒气,眼睛发直:“难怪秋小子从来不跟我说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