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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也包括越兄吗?”

秋濯雪并非完全不能理解这种感受,人对超越自己认知太多的存在, 除了敬畏仰慕之外,还会抱有一份难以避免的恐惧感。

他只是没想到说出这句话的人会是越迷津。

不过……也许这世上最有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越迷津。

越迷津脸上并没有很明显的神态, 看不出喜怒,这个问题实在不适合出现在他们两人之中,无论是谁答应, 都显得太过软弱, 因此他只是反问:“你希望包括我吗?”

这句话太过犀利, 令秋濯雪无言以对。

他本该对此一笑了之,却无论如何都做不到。

被困在那七年里的人, 从来不止越迷津一人,可从来都是越迷津来决定他们的关系,是越迷津决定离开, 是越迷津决定留下,是越迷津决定合好。

最终秋濯雪只道:“我还以为越兄一直都在其中。”

他的嗓音温柔, 话中却带了些棱角, 似是一句讽刺,又仿佛一句漫不经心的笑语, 令人委实琢磨不透心思。

两人话音才落, 对气氛毫无觉察的伏六孤及时闯了进来, 手上还拿着两个自制的拨浪鼓:“我这儿收拾好了, 你们怎么说?”

秋濯雪很快转过头去, 取下墙上的弓箭与箭筒,淡淡道:“带上兵刃。”

这叫伏六孤大吃一惊, 不过还是乖乖佩上弓箭,只是多少有些迷惑不解:“这是做什么?我们不是去找藜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