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濯雪摇了摇头:“不必了。这女子未婚生育,我想村民必然有一箩筐的污言秽语等着要说,我怕越兄听得恼火,到时候又要动手杀人,那就不好了。”
“要是出言不逊。”越迷津倒没有否认,而是冷冷道,“死也活该。”
秋濯雪失笑:“哪是这么简单的事啊,即便是再平凡普通的人,也无法用一言两语就轻易评定。八杨村的村民不过是些寻常人,至多只是无知,守着陈腐的规矩过活,罪不至死,难道你忘记他们是如何热情招待我们的吗?”
倘若从未有人教过对,又如何能去评定错。
不同的地方存在不同的规矩,不去明白了解,肆意杀戮,不过是弱肉强食,到头来只剩下无休无止的纷争与混乱。
越迷津想起村民们和善的态度,不由得沉默片刻:“那我在这里等你。”
秋濯雪笑道:“倘若卡拉亚见不到我们,只怕要担心,更何况越兄一宿没睡,还是回去休息休息吧。”
见秋濯雪如此坚持,越迷津也不好再说什么,他点点头后就往临江城方向走去。
“兰姑娘啊兰姑娘。”在他走后,秋濯雪叹息着重新看向墓碑,轻声道:“你又藏着怎样的谜题呢?”
他缓缓走向了已开始热闹起来的八杨村。
八杨村虽然靠近临江城,但是家家户户务农,并没搭上任何一条商线,每家每户的青壮也大多到城中帮工做活,村落里剩下的几乎都是老人孩子,还有做农活的年轻妇人与未婚姑娘。
之前三人路过此地,是在个姓李的老人家家中休息,他膝下有两个孙儿,儿子与儿媳都在城里头做活,逢年过节才能回来一趟,家中还算殷实,至少用不着他一把年纪还下地做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