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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红锦听他说得好玩,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怎有可能,江海士招待得再客气不过,只是……只是……只是我不太习惯。”

她说到后头,语声渐低,看上去不太快活的样子。

“客人既不喜欢,就是招待不周。”秋濯雪道,“我想想,一定是他一堆规矩,拘着你了?”

“你怎么这样蛮不讲理。”赤红锦忍俊不禁,不过还是摇摇头:“你猜错哩,他们对我很客气,几乎有求必应。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们吃得精细,又有章法,什么蟹黄汤包,水晶角儿的,都麻烦得很,工序又多,要早早起来叫大厨做,我心里过意不去。”

说到这儿,赤红锦略有些尴尬,不好意思道:“我自幼打铁,饭量比常人大一些,一来是分量太少吃不饱,二来尝不出好坏来,落在我肚里无异于焚琴煮鹤,觉得实在浪费江海士与傅公子的心意了。”

江海士虽然远离官场,但到底是读书人的做派,食不厌精,脍不厌细,样样都有讲究,与赤红锦正好相反。

听到傅公子这三字,秋濯雪终于确定了之前的猜测,默默吞下了一口包子。

江海士与赤火门平素并无来往,他忽然邀请赤红锦来临江城,无疑是想为侄子牵线做媒。

那么傅守心想确定孩子是否真的死了这个可能性就更大了,赤火门可不是省油的灯,要是江海士真有做媒之意,这个孩子可以拿来做的文章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