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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该怎么说?”越迷津皱起眉头,刚刚吃太急了,大饼干涩地哽在喉咙里,他饮下几口梅子酒,总算将饼吞咽下去。

秋濯雪支着脸,笑盈盈地看着他:“按照常理来讲,越兄应当不好意思地否决才是。”

“我还以为解决常理之外的麻烦,是你的拿手好戏。”越迷津不咸不淡地回道,将自己的大饼细细掰成几份小块的,这才继续吃起来。

秋濯雪想了想,也觉如此:“好像是这么回事,不过越兄实在算不上麻烦。”

他们俩在清爽凉快的马车里说了些无聊的闲话,大多时候是秋濯雪在说,不知不觉,两人竟将好几瓶梅子酒都喝完了。

由于饼实在干得厉害,又把其他酒也搬了出来,喝得整个马车都是酒味。

渐渐的,越迷津的头慢慢低垂了下去,回应的声音也越来越短。

秋濯雪终于发觉不对,下意识止住声音,静静地看着越迷津微微发红的脸颊,忽然笑了起来。

“怎么……”越迷津的头越垂越低,像是突然惊醒过来,猛然抬起头,茫然道,“你怎么不说话了?”

秋濯雪柔声道:“你醉了。”

“我醉了?”

越迷津重复道,他突然伸出手来要握住秋濯雪的肩膀。

莫说这世上鲜少有人比越迷津的手更稳,单说这马车空间狭小,纵然秋濯雪滑溜地像条游鱼,越迷津也绝没有捉不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