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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道士总是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拿着鞭条追着他,恨不得拎着他的后颈皮塞进被窝里再困上一天一夜。

越迷津当然不是想跟老道士対着干,只是他身体一向强健,既然人已康复,脑袋也已清醒,能走能跳,就实没必要再窝着做个病人。

可是……

越迷津也说不上来是为什么,秋濯雪分明没有像是老道士那样対自己发怒瞪眼,也没有勉强自己做不愿意做的事……

也许正因如此,他才不想対方失望难过。

越迷津才躺下,就觉得后背一暖,身上微沉,只听见秋濯雪隐含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怎么又不高兴了?”

秋濯雪的声音固然近,可真正赋予越迷津感知的,却是他柔韧又灵活的手。

他的手指犹如银蛇冷鳞,蜿蜒地爬过耳廓,手背又好似鸿毛燕羽,轻柔地飘洒在脸颊上。

越迷津甚至能嗅到他身上这几日浸透出的药草苦味,略有些不自在,却没有挣扎,内心似也渴望着从未有过的亲密接触更多一些。

秋濯雪的手指只是轻柔地在肌肤上滑动,似乎有无穷无尽的耐心,等着越迷津开口。

最终越迷津转过身来,让本靠在他身上的秋濯雪猝不及防地一跌,好在很快反应过来,整个身体灵活地稍稍一转,单手撑住床板,没整个人扑到越迷津的身上去。

他的手指一离开,一种空荡荡的情绪顿时席卷了越迷津。

不过当秋濯雪发现两人的姿势后,就立刻选择趴在越迷津的胸膛上,轻盈无声,纵然是秋叶依偎大地,也不过如此温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