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尘道人一向心直口快, 他夺过桌上留下的纸条,神情严肃道:“抓一个步天行没有什么, 可是越迷津也被抓走了,这人的武功只怕是深不可测啊!”
步渊停:“……”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
天尘道人这才想起来自己似乎刚刚说了人家儿子的坏话,尴尬地转过头来, 拱手道:“步庄主,对不住了。”
“不妨事。”步渊停摇摇头道, “道长所说的正是我等最警惕担忧的一点, 这纸条上要烟波客单枪匹马去赴约,只怕那人会对烟波客不利, 更何况, 对大局也无……”
他言语之中, 似有颇多犹豫。
天尘道人脾气颇急, 立刻一瞪眼:“话是这么说, 那难道就不去了,让越迷津跟步天行待在那儿送死吗?!大局大局!人命——”
谢未闻咳嗽了一声, 打断:“道长!”
“……是我心急了。”天尘道人被一打断,脑袋也清醒了些,心里也不免有几分后悔,“步少庄主被擒,最为忧虑的本是步庄主才是。”
步渊停沉声道:“不妨事。”
天尘道人咳嗽了一声,见气氛尴尬,又推搡了下唐轩:“唐门主,你有什么高见。”
唐轩端着一杯茶,漫不经心道:“你忧心人命,步庄主肩负大任,更在意大局。意见虽说不同,但都无可厚非。”
天尘道人忍不住嘟囔了两句:“话虽漂亮,但不顶用啊。”
唐轩面不改色:“我查过当时的房间了,并不见打斗的痕迹,可见当时对方出现时,要么是越迷津都没来得及反应,要么就是连越迷津都不曾设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