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衍没法睁眼,睡意十分昏沉,翻了个身贴进薛疏的怀里,又睡着了。于是薛疏将人抱在怀里,一只手伸过去,给夏之衍把裤子脱了,手指隔着内裤的一层薄薄布料,隐忍地逡巡属于自己的领地片刻,又收了回来。
夜很长,夏之衍能够感觉到身边人的气息。两人肌肤相贴,干燥舒适,他睡得很沉。
薛疏却一整夜没有睡着。
他有点舍不得睡着。
第二天夏之衍接到了几个连环夺命催电话,真不得不去剧组了。他从起床到出门,薛疏的视线一直跟着他,眼眸里充斥着要将他剥皮拆骨揉入骨髓的欲望,但现在薛疏已经比前几天好多了,至少情绪很稳定。
夏之衍有些不放心,但是出了门,又有些想要嘲笑自己,有什么不放心呢,薛疏都经历两辈子的人了,手腕怕是比自己要狠多了。自己有什么好对他不放心的。
与其担心他的心情,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等到少年时期的薛疏占据身体的时候,自己又要怎么面对。
夏之衍觉得头疼,这几天没去剧组,攒了一堆镜头要拍。导演场务众人也没功夫和他多说,抓着他就开拍,毕竟距离最后定下的杀青期已经不远了。夏之衍只好暂时将这件事情放下,不去想。
薛疏也有自己的事情,他去见了一面薛父,准备着手接手公司的事情了。他自知时间不多,连夜写下了很多方案,交代了有关公司的很多事情,交给夏之衍,让夏之衍等少年时期的他醒过来后,交给另一个薛疏。
他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很平静,像是不再介意给少年时期的自己铺路一样。夏之衍还怕他又在试探自己,于是接过文件的时候都小心翼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