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誉瞧着近在咫尺的人,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发麻:“你……”
白承寒怕他暴露更多,没让他开口:“先生,我们在做任务,现在的任务是拥抱在场的任意一个人,先生方便帮我一个忙,让我抱你一下吗?”
厉誉的喉结因为紧张上下动了动,他坐在车内的暗处,此刻望着外面沐浴在日光内耀眼而又夺目的人,他却像是藏在黑暗里觊觎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可耳膜鼓动,他听到自己冷静但沙哑克制的声音:“可以。”
白承寒眼底的笑意更深,但只有自己知道心跳比平时快了不少,他没让厉誉露面,而是主动从车窗探身进去,等真的抱住厉誉的一瞬间门,他的眼角有一瞬间门的发红。
上辈子与这一刻交融在一起,他垂下眼,仿佛在这时真切感受到重生与过去的告别,那些不堪的过去与愧疚的半生颠沛流离终于得到救赎。
他抱着厉誉的手臂收紧,无声在厉誉看不到的地方用唇形说了声谢谢。
日光在白承寒探身时光芒照进来,将车内的暗处驱散,两人共同沐浴在日光下,仿佛一切都与之前不同。
白承寒很快松开手,再抬起头看过来时,厉誉还觉得脑子发懵,可怔怔看过去时,伴随着剧烈跳动的心脏,不知为何,他觉得面前的白承寒似乎不一样了。
朝着他笑时,仿佛又回到三年前初见时那个单纯不谙世事的少年,心无尘埃,沐浴在日光下,满心满眼仿佛都只有他一人。
白承寒知道很多人看着,他不敢多留:“多谢这位先生帮忙,再见。”
厉誉正要点头,瞥见他因为刚刚弯腰探身就要掉下来的耳麦,下意识探出手帮他扶住差点掉下衣角的耳麦:“当心点。”
低沉悦耳的声音随着耳麦收音传入直播间门内,所有人只觉得耳朵一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