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是需要保养的,尤其是斩杀过鬼后,可太宰却把自己的胁差递给富冈义勇说:“我不是剑士,也不会弄,你帮我清理吧。”
他们俩的落脚点并不是太宰很少去的京都宅院,而是蝶屋,蝴蝶香奈惠的宅邸就在京都附近的小镇上,她这次往返两都也是回来办事,哪里知道这么巧,刚下公共马车就被碾去救人,太宰治说自己没有受伤,可他衣服都成焦黑色了,脸上也蒙了一层灰,通医理的蝴蝶姐妹不确定他没受伤,就干脆拉倒蝶屋一并诊治。
富冈义勇在蝶屋停留了半天就马不停蹄去做下一个任务,胁差最后是蝴蝶忍保养的。
“我就小枝的故事,写了篇文章。”他主动会准备退开的蝴蝶忍说。
听见这名字,她眼皮子颤了一下。
“你和你姐姐一点儿都不同。”他漫不经心,不,可能是故意点出人最不想听的话,“她身材高挑,你长得娇小,她力气出众,你手腕纤细得不能斩首,她就算是经历了地狱都心怀慈悲,你心中充满愤怒。”
“我想知道的事,对小枝这样,你认识的,没有吃过人的鬼,你会感到愤怒吗?”
“不,并不会。”她硬邦邦地说,“我只憎恨害人的鬼,小枝她帮过我。”
“也不能这样说。”太宰又说,“如果你哪天发现自己被作恶多端的鬼救了,会有什么想法?”
[哈,什么乱七八糟的?]
蝴蝶忍根本搞不清楚这男人的思维,还有他的动机。
她忽然想起隐汇报的一件事,先前收留他们的蕨姬花魁在闹市当晚一去不复返,很多人怀疑她是跟太宰一起出逃了,谁叫他们是那么亲密,又有人看见太宰跟她一起坐人力车离开。
“蕨姬花魁。”蝴蝶忍问道,“她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