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做爱总有暴力的色彩,带着哀伤的痕迹,冰冷的大理石地面,穿刺着,喘息夹杂着说不出的呜咽,我只能一下一下揉着他的头发。
“赤被绑着扔到了海里,可有人说看见他了。好象他瞎了一只眼,真是死不了的蟑螂。”孟宜人心情很好的坐在我身边,搂着我的手臂并没有用力,另一只手握着酒杯,他喜欢喝酒却从不醉。
“我曾因为吸收过多的麻药而中毒,所以酒精之类的东西对我没用。”他有一次无意似的对我说。
我静静听他说着,为自己斟了杯酒,忽然想起以前很喜欢的一首诗: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洒脱背后的无奈和沧桑,也许还有别的。我只是低着头喝我的酒,觉的醉了就把头依在他的怀里。他会轻轻按着我的太阳穴。
忽然想起如果酒精类的东西对他没用,为什么他还要喝酒,奇怪的看他,我笑了。
他将酒度到我嘴里。很辛辣的感觉,喉咙一下烧起来似的。
“我把自己送到了地狱。”奇怪的话自然的说了出来,“你知道那个地方吗?”
“我常去。”他说。
我又笑了下,“那你和撒旦说过什么?”
“我说我想和他的女人睡觉,可他告诉我他想和我睡。”
我止不住的笑了。
他抬起我的下巴,吻了下。
我任他吻着。
我们为什么犯罪?也许是因为这血。他的眼里有着我曾经熟悉的一切。在最最无助的夜,那毒蛇曾缠绕着我,我是如何逃脱的?已经记不起来了。慢慢的,是什么洗涤了我的罪,或者说,我什么让我遗忘,也许是我的放逐,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