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远赶紧起身,一边去开门一边和刘婧说:“姐,好像有人来了,回头再聊。”
挂了电话,刘远把门打开,就看小卖部大妈捂着个硕大的口罩已经站得远远,而在自己眼前站着的是两个白大褂。同样全副武装,拎着个小医药箱。
刘远没觉得害怕,就是云里雾里,心说这他妈不是做梦吧。可没等他腹诽完,为首的医生已经开了口:“刘远是吗?”
那是个很好听的女声,干练里,又带着些许温柔。刘远点点头:“嗯。”
医生似乎温柔的朝他笑笑,可隔着口罩,确实看不真切。他只是听见对方说:“三天前你乘坐的航班上发现一例非典疑似病例,现在已经确诊。你的座位属于三排以内,所以按规定必须隔离观察。”
刘远的第一反应是:“三排以内?哪个啊,谁非典了?”
女医生估计没遇见过这种反应的,哑然失笑:“你这是要去寻仇啊,呵,放轻松,你和他隔着两排呢,问题应该不大。来,先量体温。”
刘远晕晕乎乎接过体温计,塞到自己的腋下。微凉的金属感让他稍稍清醒,刘远这才充分体会到那句话,说医生比幼师还会哄人呢,因为病人远远比孩子难缠。
369c°,刘远体温正常。
一屋子人都松了口气,大妈也从倚着栏杆改为扒着门框。医生把温度计收回去,嘱咐道:“这一个礼拜别出门,吃喝暂时将就下,需要什么物资我们可以送过来,放轻松,别紧张。”
刘远无奈的扯扯嘴角,说:“我不紧张,真的,我就是怕你们紧张。其实我什么毛病没有。”
“行,这心态不错,”医生笑,“继续保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