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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乱突然反肘刺出一刀,人虽没有回头,他身后的一名大汉已经被刀锋穿腹而过,怪叫着跌入湖中。

他抹去满脸雨水,埋怨道:“不好不好!没完没了!”随即他又挺刀杀去。

他脚法奇异,刀术又和中原套路差别很大,所以谁也近不了身。只见他倏地闪到一人身后,那人的脑袋便随着剑光径直地飞向远处,“扑通”一声落进湖里,而无头的身体竟然还往前跑了数尺。

司徒乱杀红了眼,利落地刺穿了最后一名对手的喉咙,挑衅地说:“谁再来?”

东厂大船上寂寂无声。

渔火婆婆的小船上还剩五个人:船头的司徒乱、船尾的李檀弓、阿九以及两名仆妇。

其中一名仆妇背上中刀,鲜血和雨水汩汩地在脚下汇成了小河,应该是活不了了。还有一名仆妇身穿灰色布裙,年纪虽大,可武艺似乎不错,至少她没有受伤。

常缺依旧立在大船船头,也不知道在看谁。

雨势太大了,离开三尺都觉得人影模糊,李檀弓一手抱着阿九,一手扶着摇摇欲坠的受伤仆妇,满心绝望。突然他想:海红雁在哪里?刚才是不是有人说过“在海大人跟前长脸”?为什么双方打成这个样子,海红雁还不露面?

对面的常缺则望了一眼内舱,心想:外面乱作一团,他倒是泰然自若,莫非又是个替身?

他扭过头来居高临下地望着渔火婆婆的小船,甲板上已经没有血迹,因为大雨倾盆,只需要片刻便能将痕迹冲刷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