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摸我的肩膀,胸口,胸口很痒,腰,我的腰……直到这时我才从幻觉中反应过来。
“你干嘛?”
他顿了顿,说:“你醒着?怎么不回答?车钥匙掉前排去了。”
那你摸我干嘛?我没开口问。
过会儿他自己解释:“我怕掉你身上。”
他一定很尴尬,我准备给他个台阶下,便开始找钥匙,钥匙果然就在脚边,我递给他后他说:“睡吧。”
我哪里还能睡得着,爬出车子平复一下情绪。空气闷热潮湿,可就是不下雨,蚊虫就像战斗机一般朝我身上精准地撞来。在我的右手边有条死水河,在老吴的描述里那是关于家乡的最美丽的回忆,现在已经是一块蚊虫的孳生场所。
老吴还在守灵,眼睛熬得通红,我想替他守一会儿,他说不用了,反正他也睡不着。
我说:“你和邵丽明离婚,怎么也不说一声。”
老吴问:“需要说吗?这是私事儿。我们因爱而结合,因爱而分离,如今依然相爱。”
你就扯去吧。
我说:“邵丽明长得多漂亮啊,全校女老师数她最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