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棠溪不说话,柳濂便也不开口,他沉默的站在离孟棠溪不远处,转过头去看窗外的夜景,两个人似乎生出了默契,只安静的站着,互不交谈。

不知道过了多久,柳濂开始觉得有点冷,他身上穿得单薄,刚刚离开房间的时候也只随手披上了一件大衣,他的脚都冻得有点麻了,便转身准备回房。

但是当他走到房间门口,从大衣口袋里掏房卡的时候,却掏了个空。

他一顿,又仔细摸了摸,还是掏了个空。

柳濂又伸手摸了摸衣服裤子的口袋,摸完又回头重新摸大衣口袋,结果他摸了半天,只摸出了一颗榴莲糖。

他低头呆呆的看着手心的榴莲糖,整个人都有点不好了。

因为他忽然想起来,几个小时之前,他把房卡从大衣口袋里掏了出来,拿在手里把玩了一会儿后,就把房卡随手放到了床头柜上。

现在柳濂的身上不仅没有房卡,还没有手机没有钱,他全身上下的家当竟然只剩下他手心上这一颗榴莲糖。

他懵了一会儿,连忙敲门,但他敲了好一会儿,辩机都没来开门,也不知道是酒店门的隔音效果太好,还是辩机睡得太死,或者干脆是辩机被他自己的打呼声吵得压根听不见外面世界的声音了。

就在柳濂不知所措的时候,他身后忽然传来了孟棠溪的声音。

“忘记带房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