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知足干净的小破车被吐得一塌糊涂,连忙打开车窗,将纸巾递给他,“小乐乐,你擦擦。”
后座没有了声响,钱知足心想这下不好,常乐这孩子向来脸皮薄,如今吐在了他的车里,肯定十分不好意思,忙叫,“小乐乐,你别往心里去,人嘛,喝点酒都是会吐的,这就跟放屁似的,感觉来了,在哪儿都憋不住,你别难为自己哈。”
常乐不回答。
钱知足忙将车子停在路边,抓着纸巾回头,一下子就无语了,原来那小子不是脸皮薄,而是人家吐完就直接睡了,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到家后,将常乐放在床上,钱知足蹲在床边,认真地看着这个觊觎已久的青年。常乐没有赵维新那般妖冶风情,亦没有朱阳光那股浓郁的江湖气息,是个很普通的干净青年,面容清秀,脸颊因醉酒而酡红着,将那一抹营养不良的苍白遮盖了下来。
月色朦胧,灯光暧昧,钱知足觉得体内那股邪火烧得越发厉害了,想要将这个干净的青年抱在怀里,狠狠地疼爱一番。
慢慢地解开衣服,钱知足舔舔干涸的下唇,他不是没有性经历的小处男,却在面对着这个男人时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紧张。
翻身上床,将他拥入怀里,感觉到怀中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气息,钱知足觉得自己大概真的是魔障了,对这个平凡无奇的青年魔障了。
向来善解人衣的他,在给常乐解开衬衫的时候竟然手抖得几乎捏不住纽扣,三番两次都没能解开那个简单的纽扣。
突然手剧烈一颤,衬衫的扣子竟被自己不留心拽了下来,忙伸手去抓那掉落的扣子,钱知足一时力量失衡,一头从床上栽到了地毯上。
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揉揉被摔痛的脑袋,钱知足从床底爬起来,刚要上床,却突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