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是徐钊留下的烟味,我是从来都不抽烟的,此刻却想点一支。
不知道坐了多久,有人从电梯里出来。
我抬起头,看见一个憔悴不堪的男人。
我想,如果没有这些糟心的事,这个人应该正风度翩翩地穿梭于高档写字楼里,阳光透过玻璃打在他身上,那股精英的味道让人仰慕。
只是可惜了,他现在也和我一样失魂落魄萎靡颓废。
我的腿有些发麻,扶着酒店温暖的墙壁站了起来。
他打开门,没说什么,我自作主张地跟了进去。
雪越下越大了,我抽光了一整包的烟。
我跟柏林的哥哥一起坐在那扇落地窗前,房间里烟雾缭绕。
一开始我还会呛得干咳,到了后来,有些头晕,却已经能够适应。
其实我们还需要些酒,很少喝酒的我此刻竟然心痒起来。
我终于明白了人为什么在心情烦闷的时候喜欢喝酒抽烟了,或许不止是这样,人们只是喜欢在面对混乱的世界时伤害一下自己,大概是一种自虐的心里。
比如,我还想去纹身。
把柏林体检报告上的那几个字纹到皮肤上,纹身的过程中那种疼痛或许能让我清醒一些,过了很多年之后,当这种痛苦渐渐消失,每次看到它还能提醒我一下,不要试图再爱了。
我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又开始哭的,大概是烟被抽光了开始。
原来不喝酒也会醉,就像现在的我。
我不停地跟柏川哥道歉,虽然我怨柏林的背叛,但更悔自己当初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