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思危在包围之外,闷咳道:“曼殊公子,我这老东西还是分得轻重的,我不想与您和整个南夷为敌,但并非就没有准备。”
勾了唇角冷笑,舒曼殊弹了弹衣袖,“安思危你不是妄想凭这些小喽啰就能拦得住我吧?”
“怎么敢如此妄想。”安思危将帕子掩了口鼻笑道:“我这些舞刀弄枪的小角色怎么动得了曼殊公子,只要缠得住您,我就满意了。”伸手扯起纪川,小春儿忙掀了车帘幔子。
刚要上车,舒曼殊开了口,“你走不了,两里地之外全是锦衣卫,半刻钟之后,东厂的人会赶来接收你,安公公,陆长恭可是很想念你啊。”
他只是略微一顿,随后又笑道:“不知道这会儿子,宫里动手了没有?”
舒曼殊瞧他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笺,牛黄的纸,信封背面的右下角有个小小的红印。
纪川一下子就认了出来,这封信是陆长恭让他们交给绿蚁的那封。
“这封信曼殊公子估计不熟悉,但阿萤该很眼熟吧?”安思危将信笺打开,薄薄的一页信纸之上只有寥寥几笔的一行小字,他在纪川眼前抖开。
那些字她并不认识,可字体她是再没有的熟悉,是陆长恭亲笔所写的那封,她不知道这封信怎么会落在他手里。
安思危问她:“很吃惊?”极长极尖锐的尾指指甲轻巧的撩过纪川额头的碎发,拍了拍脑袋笑道:“要不要公公我念给你听听信上写的是什么?”
纪川脸色煞白的抿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