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炭火烧的暖暖的厢房中,一大一小就偎在窗下的软塌上,就着一张小案几温习着功课。
庭哥儿写字时总爱皱着眉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像极了父亲。
阮流君托腮看着他,心中是难得的安宁,她在刚刚家破人亡之时从不敢想会有一日她再与庭哥儿安安定定的坐在一处,她教他功课,他时不时的问她这么写对不对。
她心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并非是大仇得报,是从前不敢奢想的,如今都有了,都回到了她身边。
这一路走来万分不易,所以她格外珍惜。
庭哥儿写完一个字抬起头来看她,小声问她:“阿姐累不累?困不困?阿姐若是累了就告诉我。”
阮流君是有些累了,可她不想睡,她睡的太久了,她有些怕自己这一睡下又会醒不来。
她刚要答说不累,外面香铃便叩门进来道:“小姐,裴少爷来瞧您了,如今就在外面等着您呢。”
阮流君还没开口,庭哥儿先撂了笔跳下榻道:“裴迎真大哥来了吗?在哪儿?在哪儿?”
香铃笑道:“庭少爷这般急做什么?裴少爷又不是来瞧您的。”过来扶着阮流君下了榻。
庭哥儿不高兴道:“说不定裴迎真大哥也是顺便来瞧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