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怡因抑制不住的笑意低下头去。她抬手掩住脸,好不容易平复心情,这才起身说:“抱歉,我失态了。”
池招撑着侧脸,宛如朗朗晴空般平静地笑起来。
明亮的室内,他回过头去打量墙上的牛奶广告纸,漫不经心地说:“宋怡平时都不怎么笑。”
有关这件事,宋怡心里是有数的。她说:“工作上有必要的话,还是会笑的。假如池先生需要的话,以后我可以多注意一些……”
话音未落,池招就笑出声来。
“不用,”他说,“没必要改,这样就好。”
她短暂地一愣,然后就上次的事道歉:“有关您母亲的事,我也是偶然从单先生那里得知的。擅自干涉了您的事,非常抱歉。”
“那个鸟人……”池招用吸管搅动玻璃杯里的冰块,“别说出去就好了。营销号乱写的话,我们都会很麻烦。你知道吧?”
“我们”指的是崇名和池招的生母。
宋怡给出肯定的答复。安静了一会儿,她终究忍不住问:“请问,你们之间还有联系吗?”
闻言池招笑了两声,他爽朗地回答:“你是不是以为我们关系很差?”
宋怡摇摇头,但莫名有点心虚。
“没那么复杂的。我妈不是很成熟,根本照顾不了人,也当不了家长。我现在的妈妈人很好,做日本菜很好吃。”他好像在陈述别人的事,措辞相当轻松。
宋怡小心翼翼地问:“那你们上次见面是什么时候呢?”
“上次?”池招思索了一阵,他说,“去年吧,有个慈善晚会也请了她。我们还坐同一桌。有人倒红酒给我的时候,她特别生气说‘还没成年怎么能喝酒’,把我笑惨了。她总以为我还在读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