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她说,“我也在想这个。”
暮春与夏的交界处,杨树郁郁葱葱,玉兰树也蒙着黄昏的雾。
“在船上的时候,我没把话说完。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要怎么做,”宋怡说,“但我知道,池先生比谁都温柔。所以,我想为池先生做些什么。”
想一直陪在你身边,想在你需要帮助时立刻朝你伸出我的手,想做你高兴或难过时会第一个想起的人。
“到底爱人要怎么做?我也在想这个问题。”
这就是我的爱。
她说:“我们一起想吧。”
宋怡猝不及防被拉了一把,随后便重重磕到他肩膀上。她发出声音:“怎么了吗?”
巴士缓缓开来,车门打开,几十秒钟后稳稳当当地关上。
池招脸上没有表情,他更加用力抱住她,随后一本正经回答:“身体自动。”
明明不是笑话,宋怡却不由得笑起来。她用下巴抵住他的肩说:“池先生。那个,其实我也给你准备了礼物。但是没想到你那么快,现在感觉没必要了……”
“一定要送。求你了。”池招松开她,他郑重说道,“可以问是什么吗?”
宋怡微笑着回答:“‘家和万事兴’的十字绣。”
短暂的沉默过后,池招庄重地回答:“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傍晚时分,日本餐厅还未到营业时间,却一反常态已经亮起了灯。
害人没赶上末班车的池招与没赶上末班车的宋怡默不作声,掀开门帘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