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什么睡。魏坤朝前走了两步,停在她床边,低身就去捉她的手。
干什么
魏坤轻轻捏着她的手腕,果然,掌心蹭破了一大块皮,隐隐冒着血丝,睡觉?药不抹了?
关你什么事。
魏坤黑眸盯了她一秒,没说什么,转身走了。
房门开着,夜风呼呼往里灌,窗户也没关,对流风冷得很。
周莞觉得更烦躁了,踢开背包,要上床睡觉,房门吱呀一声,被关上。
她抬眼。
魏坤手里拿着一管软膏,一个小瓶子,絮絮叨叨过来,就没见过你这样的人,麻烦事贼多越过人去关窗户,啪嗒一声拉下锁扣锁死,门开着这么大,不冷吗?
周莞坐在床上,听着他跟老妈子一样唠叨。
魏坤拉了张凳子,摆她面前坐着,手上的东西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手肘搭在膝盖上,跟她平视:手就不疼?
周莞右手盖在外套里,一双眼睛冒着隐隐的怒火,八成是因为方才追人摔倒磕伤的原因。上个厕所还能碰上贼,破财不算,还摔了一跤。
谁有她倒霉。
而这倒霉是源头又跟着人有关,可若要追究,还是自己的原因。
结果一通气也撒不出,只能憋着。
魏坤朝他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