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一出口,池以歌就干脆地挂断了电话。
季铮拿着只有嘟嘟声在响的手机:……
荒原上的头狼脱下来只在心爱的伴侣面前才会穿上的羊皮,嗖嗖地朝小警察冒着冷气。
小警察无辜地倒退了两步,缩成一团躲在了护士姐姐的身后。
第24章
池以歌一挂断电话就立马从手机软件上叫了车,一路上催了司机不下八百次,成功让一辆普通轿车开出了跑车的气势,惹得司机还在心里琢磨,这小姑娘急得,怎么跟他昨晚载的那个急着送老婆去医院生孩子的男人有得一拼了啊。
池以歌在路上总算让自己一颗疯狂乱跳以至于快蹦出喉管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儿,季铮刚才还有心思跟她东拉西扯地聊天,怎么也不像是重伤垂危的样子,就算是受伤,应该也不会伤得太严重吧。
她默默把刚才惊吓过度的反应推到了那声嘶吼的换药声上。
小警察缩在病房的角落里,拼命捂着嘴巴压抑着打喷嚏的欲望,企图让季铮忽略自己的存在。
既然是去探病,空手上门总归不太好意思,还好医院附近总不缺买东西的地方。池以歌下了车,走进住院部旁边的一家水果店里,等她出来的时候,手上已经多了一份沉甸甸的果篮。
住院部里常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的味道,让人很不舒服,季铮的病房在六楼,季家家大业大的,唯一的公子受了伤,当然不会让他跟别人挤一间病房,以免影响他休息。池以歌出了电梯,问过护士台的护士,就径直向季铮的病房走去。
病房的门没有关上,而是虚虚地掩着,仿佛是在等什么人。
池以歌推开门走了进去。
病房的窗帘没有拉上,温暖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懒懒地照在病床上,床边的柜子上摆着一大束香水百合,窗下的地面更是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慰问品,几乎让人没有下脚的地方。
季铮的病床被摇高,他半躺在床上,朝池以歌招了招手。
池以歌看了他两眼,默默撇开了头。
这厮即使进了医院也不肯老老实实地换上病号服,而是穿着一件乳白色的v领针织衫,外边套了件咖啡色的风衣外套,要不是他那条被高高吊起的腿,池以歌没准会以为,他根本就不是在住院,而是正准备要去参加什么精英会谈。
尤其是他那件针织衫,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从肩线的位置可以看出,这衣服分明是被他刻意扯成这样,来方便露出他的锁骨。
池以歌漫无边际地想,这个人要是以后转行去开什么说出来会被和谐掉的会所之类的,一定能赚大钱。
“不是来看我的吗,离那么远,你怎么看得清。”季铮眼尖地落在池以歌的手上,“你这水果是从楼下的水果店买的?”
“你怎么知道。”池以歌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顺便把果篮放在了地上,提了提他的被子。
怎么就不能坐到他床上来呢,季铮在心底扼腕,早知道就该让小警察走的时候把病房里的椅子通通丢到外面去。
“对面的柜子,你打开看看。”季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