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题上,没有任何妥协和退让的余地!谁来说请都没用!”
一声一句铿锵有力,让孙盛希的脸色变得难看无比。
他没想到,安江这么油盐不进,软硬不吃,一番话把所有路都给堵死了。
“好了。”安江压根不再给孙盛希开口的机会,直接下了逐客令:“我还有工作要跟国平局长谈,孙副书记如果没有其他公事,就请便吧。”
“你……你……”孙盛希有些恼羞成怒,闷哼一声,站起身走到门口时,忍不住又回过头盯着安江:“安江同志,你未免太过理想主义了!政治是复杂的!你就敢保证自己永远不犯错误吗?你就非要这么不留余地?有些事情做得太绝了,对谁都没好处!”
安江漠然一笑,冷冷看着孙盛希,淡然道:“孙副书记,我安江行事,只讲党性原则,只问党纪国法,我从不敢保证自己不犯错误,但我能保证,如果有一天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我坚决服从组织的一切处理决定!”
孙盛希气得浑身发抖,怒视安江,嘴唇翕动半天,狠狠瞪了安江一眼,知道再谈下去也是自取其辱,便转身拂袖而去。
他知道,自己这个说客的任务,彻底失败了!
安江这块硬骨头,比他想象的要难啃十倍、百倍!
孙盛希刚刚离开,安江的手机就嗡鸣震动起来,他扫了眼后,便看到是贺思建的号码,便拿起手机,接通放到了耳边。
“舅舅,徐家的人递话给您了?”安江询问道。
“嗯。”贺思建点点头,道:“找了个中间人,递过来几句话,条件开得很丰厚。只要徐建立能够全身而退,他可以离开江城,所有问题内部消化,不牵连扩大,那么,江城未来的发展,尤其是华金冶炼厂搬迁的主导权和利益分配,由你,或者说由我们来定,他们全面退出,在一些关键的人事安排上,许明坤那边可以给予全力的支持和配合。”
这些内容,与刚刚孙盛希提出来的基本相仿,唯一的不同,就是加上了华金冶炼厂搬迁的主导权上。但这些条件,确实是堪称丰厚。
可以说,是以全面放弃江城,来换取徐建立一个相对体面的离场。
“舅舅,您的意思呢?”安江没有立刻表态,而是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