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这小子,本就命不该绝?

陈大夫伸手,那干枯却又带着沉稳力量的手指,轻轻搭上宸月的手腕。触及皮肤的那一瞬间,他的眼睛陡然一亮,“沈姑娘,果然有效!”

沈意欢一直紧绷着的心弦,在听到这话的瞬间才终于落到了实处。

她眼睛盯着陈大夫,激动的开口,“如此,陈大夫便随我来取血!”

她记得,陈大夫说若是想要根除,得需要一碗血才能彻底解毒。

刚刚那只是刺穿了手指,那微不足道的几滴血,显然是远远不够的。

这会儿,怕是得从腕上取血才是!

“好!”

陈大夫点点头,对着右臂开口,“仔细盯着他,若是一会儿脸色有什么不适,便及时来寻我。”

“是,我记下了!”右臂连忙如同捣蒜般点头,那目光紧紧地锁在宸月的脸上,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陈不留便随沈意欢去了正堂。

桌子上放着一个天青色螺纹瓷碗,瓷碗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而又神秘的光泽。

又像是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只等着沈意欢割腕放血。

沈意欢面不改色的伸出手腕,那皓腕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在这略显昏暗的正堂之中,显得格外醒目。

仿佛轻轻一刀下去,就能断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