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婉白叹了口气,“或许,不是我的孩子被抢走,而是我无能,放弃了他九年。”

史如霜对不是自己的儿子,都能九年如一日的对他好。

为什么她就做不到史如霜的一点点呢?

如果她放下身段儿,像史如霜这般为孩子争取,或许,她就不会忍受这么多年的膝下孤寂。

“奶娘,你帮我给父亲与兄长送一封信,让他们尽量将敬安的命保住。”

奶娘叹了口气,躬身应,了一句,“是,小姐!”

如今敬安少爷伙同别人致同窗学子丧命的事情,已经传的沸沸扬扬,要想救他,何其困难?

可这话,奶娘没敢说出来。

代婉白瞥了一眼里面又开始咒骂婆母的史如霜,心说她也是知道,到处求情没有用。

所以才会回来发疯将绝望的情绪尽数发泄在婆母身上吧!

大周律法曾曰:“八十以上、十岁以下,及笃疾,犯杀人应死者,议拟奏闻, 取自上裁”

敬安这事儿,归根结底还是得皇上的一句话。

若是父亲与兄长配合,在皇上面前为他求情,在加之用重金弥补那户孩子的父母,或许敬安并不会有性命之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