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婉珍看着他一身死贵的西服,以及刚刚跟自家女儿那副虐恋情深的模样,神色忽地一变,骤然沉了下来,“你姓纪?该不会是殷殷大学那会儿那个……”
帝都纪家……
她这话一出,纪忱顿时背脊绷直了。
因为据他调查,当年他母亲不仅见过沈殷,也去医院见过当时病重的赵婉珍。
可想而知赵婉珍对他的印象会有多差。
于是,纪忱几乎是没有思索地就开了口:“不是,我不姓纪。”
沈殷霍然抬眸:“?”
纪忱面不改色地在赵婉珍探究的眸光中沉声开口,“我叫陈纪。”
“取那个昵称是因为小时候家里长辈相信用贱名,孩子才好养活。”
赵婉珍沉默了一会儿,古怪地瞟了眼一旁垂着脑袋装死的沈殷,“哦~”
“既然是我们殷殷的男朋友,那进来一起吃个饭吧?”
赵婉珍如是说着,便拎着保温壶进了屋门。
*
餐桌边上。
趁着赵婉珍去厨房盛碗汤的功夫,沈殷的碗又多了几块剔掉香菜葱花的鱼。
纪忱一边给她夹别的菜,一边愠怒地偏头看她,“沈殷,你这副娇气样子,你离了我能活?”
“谁能受得了你这样的?”
沈殷有些失语,她一边点头如捣蒜,一边吃饭。
纪忱现在反正是气在上头,认定了她是渣女,怎么解释都不好使。
“对对对,没人受得了我这样的,横竖你不是人?”
纪忱面色冷凝,更气了,拿起眼前一盘虾就开始剥。
赵婉珍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这一幕。
沈殷和纪忱都面无表情地冷着脸,一个在剥虾,一个在吃虾。
赵婉珍咳嗽了一声,开口:“小纪啊,你说你是帝都人,那父母干的是哪一行啊?”
纪忱一脸正色:“家里就是做些小生意。”
“小生意?”
“嗯,就是开了个小公司卖家居用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