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是一次都没有巡逻过呀,天天就搁亭子里坐着,跟植物人是没什么两样了。
但护卫们也不好只说,陈夏毕竟是那位大人的直属护卫,只有那位大人有资格命令。
他们虽然粗俗,但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所以护卫们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且陈夏确实佛系,也不争不抢,就安稳坐着,所以更没人特意去招惹他。
那白衣女子也没有再出现,似乎忘记了陈夏的存在。
陈夏就这么坐到了大半年后,身躯上的伤势是好了一半,温养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一半仅靠这种水平的丹药没有,得往上提一提,至少得是灵药吧。
这日下了不大的雪,轻飘飘的落在了整个小丹堂上。
陈夏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双手负后,朝着亭子外边晃悠而去。
这是他大半年来第一次动身,主要原因是那株石头缝里的草死了。
没得看了。
既然是万物生长之道,那么死也是很正常的。
陈夏早就想到了这一刻,所以也没有什么感慨,转而走在了雪中。
他穿着护卫的青绿衣衫,双手负后缓步走着,不大的雪花轻飘飘的落在他的发丝和肩膀上。
又被陈夏的行走抖落。
他这一抹绿衣走在雪里,说不好是不是春来了。
其他护卫则相当惊讶了,没想到陈夏竟然起身走了出来,还真是稀罕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