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氏硬着头皮说完,一抬眼才看到楚绝正用一种极其冷冽的眼神看着她。
她被吓得一哆嗦,险些以为自己要横着离开摄政王府了。
不,能横着离开还是好消息,更有可能是被剁成一坨离开的。
好在楚绝终究还是放过了她,只挥挥手让她下去了。
等离开摄政王府,云氏才发觉自己整个衣服都湿透了。
王府内,楚绝长指随意捏着那薄薄的信封,半天没打开。
流风知道梵音对他的重要性,试探地问,“可要立刻动身?”
楚绝想起自己与燕皇后与容钦的纠葛,终究还是抿唇开口,“等找到容钦再说。”
他要亲自去为他的养母报完仇,才好去再见到她。
……
七月,沈阮的肚子已越发大,连行动都成了问题。
春画没日没夜地照顾她,也时常在闲来无事时去听沈阮肚子里还十分微弱的两个心跳,满怀希冀地开口,
“这里面最好是两个男孩儿!不仅长大了可以保护娘亲,还不用担心女儿被混蛋欺负。”
沈阮就是笑,“对于我来说,是男孩儿女孩儿倒是无所谓。”
只要……是她与楚绝的孩子,便已足够了。
她已在江南有了些名声,她已能想象到自己每日治病救人教养孩子的生活了。
八月,沈阮在下床活动的时候忽然腹部抽痛,春画尖叫一声,“公主羊水破了!”
屋外的家丁连忙跑去叫早已备好的稳婆,稳婆匆匆而来,然而沈阮的肚子太大,稳婆急得跳脚,却还是生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