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贵躬身带上卑微的笑容:“军爷,我们来卖点菜!”

“什么菜需要遮得这样严!”那军士一把掀开蓑衣,青青的苞米棒子就露出来。

“啊,是苞米!你们偷粮!来人,把他们抓起来!”那军士一眼看见嫩苞米,立即大喊着抓贼,呼啦啦几支长枪就围过来,把田贵等人困住。

城门口其他人也看见那一车苞米,顿时就议论起来,不过他们没有说偷盗,而是说:“这季节苞米才膝盖高,哪里来的棒子?”

“是啊,哪里来的?”

“你们就不知道吧!渝州府的苞米比我们这早!肯定是从渝州府送来的。”

另外一个人否定:“是锦城府的早,不是渝州府!我已经看到过锦城的新粮送来,渝州府才收。”

“不不不,你们都说错了,应该是绵州府,那里是巴郡最偏处,只要过绵山能到北……”有人添上新地名,涉及的面积也越宽了,吸引得人全部聚过来。

这边话题已经变了,从偷粮转到什么地方才有这样早的苞米。

城门口,却是老话题:偷青粮!

徐二瑞硬着头皮给守兵解释这是自己种的庄稼。

守兵却是不信:“看你们的苞米才刚刚结浆,这时候的苞米还没有长大,谁舍得现在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