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田家窝棚外的田坎地边上,远远近近都是人,或蹲或站,都在等着消息。

大家虽然不是同族同宗,可同为经历过磨难的,相处大半年时间,同锅吃饭,同地干活,就是兄弟般相处。

现在村里刚出生第一个孩子,就要走一个人,每个人都心里不好受。

窝棚里,田贵嚎啕大哭:“桃儿他娘,秀娟,你快喝一点糖水!”

孩子们也在喊娘,哭喊声一片。

江枝刚到就听到这声音,顿时心里一凉。

忙拉住窝棚前哭成泪人的女人:“莲花,桃儿娘现在怎么了?”

莲花抹一下眼泪:“刚才晕过去,现在醒了,可、可胎衣还没有下来!血止不住了!”

妇人生孩子,这就是要命的事!

江枝抬脚就进了窝棚,扑面就是一股浓浓的血腥,桃儿娘还清醒着,可脸已经白成纸。

田贵跪坐在地上,手中端着一碗泼撒大半的糖水,趴在她头边哭:“你想想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好日子,一定要坚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