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的责骂,死去的大瑞、受伤的“舅舅”,这些事情虽然不是聂繁天的错,但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聂繁天回过头来,脸上依然没有表情,但目光忽然变得阴冷,那是赤裸裸的杀意,他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我要让他们两个血债血偿!”

听着他的话,一阵风来,江枝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颤。

人都是在反复锤炼里舍弃无意义的情感,渐生凉薄变得冷酷,聂繁天也不是天生如此。

想到父子见面第一句就是“死”,江枝对聂繁天多少生起一丝同情,她不好再多说什么,只顺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胳膊:“现在别多想了,你穿得单薄,这里是风口上,还是先过去吃点东西吧!”

事情还是走一步看一步吧,这里是锦城府,比不得山野之间可以有失踪人口。

城里打打杀杀会有官府管着,哪怕聂繁天拿出身份令牌都无用。

江枝没有发现自己随手轻拍,聂繁天眼里的冰寒迅速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