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沧会有如此反应,纪凌自是理解。他并未解释什么,反而推开对方继续朝前走去。“那些年徐远山的教养之恩,朕今日已报。
徐平七王府拔刀是第一次,刑台拔刀是第二次。老伙计,所谓事不过三,再有第三次朕便不会留手……”酒意上涌,他晃了晃身子,踉跄着缓步前行。
听闻此言,徐沧突然一愣,正当他欲冲上前去,却见纪凌回头看来,目光极为深邃。“蛮子歹毒,朕总有不好的预感。谨慎些,莫让朕来替你收尸。”
“……..”目视着纪凌的身影远去,徐沧罕见的掸了掸衣袍,朝其背影躬身施礼。“臣,多谢陛下恩典……”
待到其人彻底消失在此处,徐沧轻轻拍了拍手,安凝霜的身影悄然出现。“姐夫……”
“都打探清楚了?”徐沧揉了揉眉心,内心深处罕见的泛起一丝波澜。
见他如此,安凝霜点头颔首。“就在处刑那日,京城四门换防,内卫与戍京司约合三万兵马,将整个神京四郊围得水泄不通……”
“是吗……”徐沧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后缓步朝着城内走去。“得亏臭小子没犯傻,否则,咱们恐怕离不开京城。
纪凌我了解,不动则已。动如雷霆,势必一击即中……”
“姐夫,连你也不行?”听闻此言,安凝霜有些疑惑的将之拉住。
“他若不出面,可!他若出面,不行……”言罢,徐沧神色一变,语气中颇有几分忌惮。“劫法场是公然谋反,里外都站不住。多少年的情谊啊……恐怕也要消失殆尽了……”
……
月华初上,宫墙下的阴影里,刘辟捧着药汤候着,见隆圣帝止不住的咳嗽,忙要宣太医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