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芙气得身子都在颤抖,绞着帕子,手劲儿太大,都扯坏了帕子。
“她怎么敢的?母亲待她不薄,从不苛待下人,对她更是多有照拂,否则她被人牙子卖去青楼,就是下贱的妓子,是我母亲救了她啊!”
她口口声声说,视夫人为姐姐,殷勤侍奉在侧,对内对外,更是贤良本分的样子,没想到心肠如此歹毒,谋划了这一切。
“如今,你也知道真相,此事你打算如何?是否要告诉你父亲?”许毓之问道。
沈玉芙慢慢冷静下来,深叹口气后,摇了摇头。
“姚氏这些年的温柔贤良早就深入人心,深得我父亲信任,又与他在北关生活数年,夫妻情分更是深厚几分,且不说他信不信我的话,就是信了,他也不会对姚氏做出处置的。”
她已经不是那个年幼无知的孩子了,这些年的苦和委屈,早让她看清了自己在父亲心里的位置。
“无论你怎么做,许家都会支持你,钱上的事,你无需担心,姑姑的嫁妆,祖母全部都给你留着,产业也有人打理,你若有什么想法,写信告知,我必会帮你。”
沈玉芙闻言,觉得心里暖和不少,幸好外祖母一直惦记着她。
也是许家用人脉替她寻老师,教她读书认字,琴棋书画,又为她在外头造势,才有才女的名头。
“对了,表哥,你可知京城最近是有什么风向吗?我是问,皇室的事。”
许毓之认真想了想,道,“皇家的事,许家的消息不多,不过,我知道一件事,太子上个月在马场摔伤的事,听说伤了根基,正暗中遍寻名医,这事应该没多少人知道。”
沈玉芙听完心下才明白她婚事变动的原因,太子坠马的事,她是知道的,不过这事无人敢议论,自然也没掀起波澜。
江山储君若是身患有疾,自然不能再担重任。
难怪四皇子这么着急逼沈家站队,看样子,太子的位置就快换人了。
她父亲是最为关键的人,而她,自然也被盯上了。